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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朝的八旗子弟何时被解除武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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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旗实际上共有二十四旗,因为每旗之下又分为满洲、蒙古、汉军。每旗设一个都统管辖,共有二十四都统,是北京内城的军事、行政地方官。清帝翻越山海关、坐镇紫禁城之后,实行满汉分治,将内城的原有居民全部迁移到外城,填充以携眷驻防的八旗。正黄旗驻德胜门内,镶黄旗驻安定门内,正白旗驻东直门内,镶白旗驻朝阳门内,正红旗驻西直门内,镶红旗驻阜成门内,正蓝旗驻崇文门内,镶蓝旗驻宣武门内。另外在西郊还设有三大营:圆明园扩军营,蓝靛厂火器营,香山健锐营。
 
 
威风凛凛的八旗,本是努尔哈赤一手创立的集军事、政治、生产三位于一体的组织。初期只有黄、白、红、蓝四旗,标帜以色彩相区别;后又增编了四旗,在原有四旗(称作“整旗”或“正旗”)的标帜上镶嵌了边角,即为“镶旗”。正黄、镶黄、正白、镶白、正红、镶红、正蓝、镶蓝,合称八旗。既是一个小社会,又是一个大兵团。彼此呼应、众志成城,以弓强马壮、纪律严明著称。
 
努尔哈赤与皇太极两位创业者,正是依靠这支千锤百炼的子弟兵,突起于白山黑水之间,与一墙之隔的明王朝分庭抗礼,对峙并且交锋。坐守长城的明军,遥望关外猎猎飘扬的八面战旗,既恨又怕。在他们眼中,这异族的旗幡是嗜血的,气吞万里如虎。
 
掰手腕式的交战状态,持续了数十年。守擂的明王朝,被频频挑战的八旗兵挤压得喘不过气来,正在这时,揭竿而起的陕西农民李自成对其施予了致命一击。明王朝因内部矛盾垮台了,八旗兵乘虚而入,潮水一样涌进山海关,第一件事就是赶走李闯王,占领北京城。
 
1644年6月6日,清摄政王多尔衮在明降将吴三桂引导下,由朝阳门入居紫禁城,肯定举行了春风得意的入城仪式,据史料载:“故明文武官员出迎五里外”。这块风水宝地是八旗兵垂涎已久的,想不到居然唾手可得。仅仅数月后,清廷便由盛京(沈阳)迁都北京,实现了江山大一统的梦想。
 
北京,就这样成为八旗子弟的天下。
 
多尔衮在策马跨越北京的门槛时,究竟想了些什么?他是否想到:闯王进京,也举行过类似的入城式?李自成只在紫禁城里做了42天皇帝,江山得而复失。仅仅这42天,就使他手下的起义军迷恋上奢侈、腐化的生活,从骨子里变得酥软了,而使战斗力大打折扣。胜利之师,经历了一场于无声处的蜕变:“腰缠既富,已无赴敌之气概。”北京城啊真是天字第一号的销金窟,不仅熔化得了金银,更能消磨英雄的骨气。
 
多尔衮肯定不曾预料:高奏凯歌的八旗兵,终将重蹈李自成之覆辙。只是这过程要漫长得多、痛苦得多:不是42天,而是268年。那种侵袭过李自成大顺军的“软骨症”,八旗子弟也照样传染了,演变为慢性病。可结果是一致的,被无情地驱逐出历史舞台。所有得到的东西,都将在一夜之间荡然无存,只留下指缝间的余温与遗憾。追悔莫及!八旗子弟的这场黄粱美梦,虽说做的时间够长的,但毕竟还是要破灭的。
 
八旗子弟,由什么时候变成一个贬义词了?开疆拓土的威武之师,摇身变作寄生虫式的游手之徒。
 
八旗子弟,不知不觉被岁月解除了武装,放弃了战马、强弓、利甲,放弃了风餐、露营、野猎,放弃了雄心、壮志、豪情……
 
旗之萎靡,是因为旗杆倒了。
 
人之破落,是因为骨质疏松。
 
看来,做霓虹灯下的哨兵,确实是很难的。
 
清帝翻越山海关、坐镇紫禁城之后,对人口众多的汉民族肯定有一丝丝恐惧感,生怕淹没在“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”。因而实行满汉分治,将内城的原有居民全部迁移到外城,填充以携眷驻防的八旗。正黄旗驻德胜门内,镶黄旗驻安定门内,正白旗驻东直门内,镶白旗驻朝阳门内,正红旗驻西直门内,镶红旗驻阜成门内,正蓝旗驻崇文门内,镶蓝旗驻宣武门内。另外在西郊还设有三大营:圆明园扩军营,蓝靛厂火器营,香山健锐营。
 
内城像一块生日蛋糕,被八旗给瓜分了,共同拱卫着紫禁城。这样,清帝总算可以睡得安稳些了。
 
内城实质上已演变为一座旌旗飘扬、刀枪林立的大兵营,实行军事化管理。八旗子弟,堪称是天子脚下的“青年近卫军”了,属于最亲信的嫡系部队。
 
内城与西郊三大营,驻扎着10几万八旗将士,还不包括其家属、仆佣呀什么的。与天子物理距离上的亲近,就足以使“京旗”成为“八旗中的八旗”,一个特殊的社会阶层,拥有先天性的优越感。更何况天子的人身安全,主要由他们提供保障——怎么也相当于“御前侍卫”一类吧。
 
整个北京地区,京旗各营兵额约占全国八旗军总额的一半,可见其任务属于“重中之重”。如此重兵驻扎,说到底是为了保卫一个人的。但此举制造了多么庞大的一个贵族群落呀:所有“在旗之人”都是吃皇粮的,定期领饷;全体成员均由国家供养。除了养在编的官兵,还要养他们的家属,包括那些因兵额有限而成为“闲散”人员的八旗男丁。可见八旗子弟,无论兵民,不农、不工、不商、不牧,照样能坐收渔利,而且是“铁饭碗”。
 
有人说:在那时代,当兵不是义务,而是权力。八旗的规矩是“五口为户,户出一丁为兵”。按10几万的兵额来推算,京旗的总人口应在60万以上。这么多张嘴,坐吃山空,长年累月地吃下去(况且还常办满汉全席呀什么的),再富有的国家也会被吃穷的。“于是‘京旗’和‘寄生’也就成为了同义语。京旗集团到清末时已经发展成了世界上人口最庞大的寄生群体。”(方彪语) 北京城里的一大窝蛔虫。
 
国家不仅管吃,还要管住,管穿;管分房子,分土地,甚至分奴隶。顺治二年(1645年)下过一道圣旨,大意是“恩准”“无衣无食,饥寒切身的汉人投充旗下为奴”。
 
不愁吃、不愁住、不愁穿之后,八旗子弟的全部心思都用来玩了。这真正是一群古老的“玩主”。反正家务琐事皆有仆佣侍候,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,八旗子弟的注意力便由“形而下”转为“形而上”了。虽对生存的技能一窍不通,却很稔熟于生活的艺术:琴棋书画、吹拉弹唱、提笼遛鸟、赌马斗狗……不说别的,就说乾隆五十五年四大徽班晋京之后,如无八旗子弟捧场,很难发扬光大为国粹的。他们是最铁杆的票友,在自家的庭院里聚众演唱而有“票房”之说——办这种纯民间的演唱会需向内务府报批,获得一张写有“发给× ×票房”的执照(俗称“龙票”)。当然,也有玩得走火入魔的:“因走票而破家者比比。”看来八旗子弟很舍得为自己的嗜好一掷千金,甚至不惜倾家荡产。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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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洪 烛 来源:作者博客 发布时间:2010年03月03日